第76章 076 到底穿沒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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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麽野的問題, 季西池做夢也想不到會從他的小仙女女朋友嘴裏說出來，他忍不住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克己覆禮，才讓女朋友主動問出如此大膽的問題。
不過這說到底也是好事, 說明他們的關系貌似可以更進一步了。
老實講, 天天對著這麽漂亮的女朋友, 他心裏也癢得很好嗎？只是怕嚇著她，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猴急，才一直忍著。
畢竟之前他天天洗冷水澡，小仙女還以為他是怕熱, 誰能想到, 人家心裏這麽奔放呢？
“當然可以。”季西池逼近一些, 將裴青時卡在自己和車子中間，低聲問道，“不過, 你只想看屁股嗎？”
裴青時大眼睛遲鈍地眨了眨，突然反應過來, 用力推了季西池一把：“你在想什麽呢！”
季西池早有防備, 沒讓她推開, 反而靠得更近，抓著她的手按在車身上，用暧昧的語氣說：“乖，回家給你看，想看哪裏看哪裏。”
“季西池！”裴青時羞惱得臉頰通紅，偏又比不過季西池的力氣, 恨不得咬他兩口。
“不說了，悄悄的。”季西池不敢逗她太過，低頭親親她的臉頰, 被裴青時偏頭躲了過去。
看來是真害羞了，季西池急忙岔開話題：“怎麽問這個問題？是出什麽事了嗎？”
他腦子裏也不是只有黃色廢料，裴青時什麽性格他很清楚，她這樣問，肯定有正經原因。
“不想說了。”裴青時怒道。
明明是她先提的，發脾氣倒是理直氣壯。
“我錯了。”季西池道歉特別快，額頭抵著裴青時的臉頰輕蹭，“你就告訴我吧，老婆～”
裴青時心尖顫了顫，態度不自覺軟下來：“你松開我，我就告訴你。”
季西池在她額頭親了下才松開。
裴青時左右看看，確定剛才那一幕沒被人看到，才松了口氣，別別扭扭地說：“是戴萱說你屁股上應該有胎記，我可沒想看。”
季西池表情頓時就尷尬起來，沒誰聽到這種話不尷尬的，季西池第一反應是拍戲的時候被偷看了，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了：“那個人不是我，上輩子也好，書裏也罷，那個人肯定不是我。”
他以為戴萱上輩子跟書中的季西池有一腿，所以才知道季西池身上有胎記，生怕裴青時誤會，急忙撇得幹幹凈凈。
看見他尷尬，裴青時就沒那麽尷尬了，她已經確定季西池不是書中的季西池，偏還要故意道：“你不是失憶了嗎？還這麽篤定？就不怕打臉？”
季西池抓過她的手，按在自己心口：“它告訴我的，不會錯。”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算了，比臉皮厚，她是比不過她男朋友的。
“戴萱說，她上輩子見到的季西池，跟你長得完全不像。難怪當初她要跑來碰瓷，我還以為是沖我來的，沒想到還是沖你啊。”裴青時解釋說，“她手裏有張你家小時候的全家福，照片上的小孩，屁股上有個樹葉型的胎記，你屁……你身上有嗎？”
季西池否認的話到嘴邊就變成了：“我怎麽知道？我又看不見自己的屁股。”
裴青時：“……你就沒照過鏡子？”
“你經常對著鏡子照屁股？”季西池驚訝地反問。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為什麽明明應該很正常的對話，突然變得奇怪起來？
兩人正對視，季西池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是傅正瑄。
明明幾步路的距離，一個半天不上去，另一個來找的也沒消息，老爺子難免擔心。
“先上去吧。”裴青時回過神來，“別讓傅老久等。”
他們拿上病歷，返回醫院大樓。
電梯裏沒別人，裴青時還是沒忍住，對季西池說了句：“你不是他，不必為不相幹的人傷心難過。”
季西池心裏暖暖的，點點頭道：“謝謝老婆。”
裴青時偏過頭去，怎麽突然就變老婆了？
她什麽時候答應跟他結婚了嗎？
電梯很快到了，沒給她質問的機會。
老爺子擔心，已經到門口來等著了。
兩人急忙跟他解釋，說是在樓下碰到一個熟人。
沒事就好，老爺子也不關心他們幹了什麽，再回去排隊做檢查。
上午跑完檢查，結果到下午出來，老爺子現在身體非常健康，啥事沒有，醫生叮囑他要繼續保持之前的作息和飲食習慣，老爺子有點心虛地別開頭。
“我會監督他的。”裴青時笑瞇瞇地說。
傅老：“……”
幾人說說笑笑在旁邊等電梯，電梯還沒到，先聽到一頓對話，年長的正在炫耀：“醫生都說我身體好多了……”
“那也是人家裴姑娘的功勞。”年輕的人反駁道。
季西池聞言看了裴青時一眼。
裴青時：？
總不能是個姓裴的都跟她有關吧？
電梯門很快打開，裏面果然有兩個男人。
看到他們，那兩人也楞了下。
隨即年輕一點的欣喜地喊了聲：“季總。”
老的則從鼻子裏哼出一聲：“傅老頭。”
原來還是熟人。
裴青時經他們介紹才知道，這位年輕一點的，正是希光的現任董事長孟輝光，之前戴澤書想買畫討好的人就是他。喜歡裴青時書畫的，自然就是眼前這位老人，希光前任董事長孟和旭。
孟和旭跟傅正瑄年輕的時候就認識，傅正瑄搞科研，孟和旭資助不少，兩人就是歡喜冤家，交情極深。
至於季西池和孟輝光，只是單純合作過，平時也沒什麽聯系，所以並不知道長輩的淵源。
孟家父子也認出了裴青時，對她態度好得不得了。
孟輝光原本一直想親自去找裴青時買畫，但之前戴澤書被拒，人家明確說過不賣，再接連上門不好，所以他想等一段時間再去。沒想到，還沒去呢，先在這裏碰上了。
只是，現在大家有了交情，他反倒不好意思開口了。
臨走的時候，孟和旭將病歷本遞到裴青時面前，認真地問：“小裴姑娘，能給我簽個名嗎？”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她頓了頓，主動問了句：“孟老喜歡山水、花鳥還是人物？”
孟和旭眼睛頓時就亮了，孟輝光急忙道：“他都很喜歡，最喜歡花鳥，如果裴小姐願意，價錢……”
“我說過不賣畫。”裴青時擺擺手，“只是跟老爺子相識一場，想送一份見面禮，不過要等幾天才能畫好。”
“沒問題，謝謝，謝謝。”孟輝光高興還來不及，哪裏會介意等這幾天。
裴青時又細問了孟老的喜好，雙方才互相道別。
將傅老送回家後，裴青時跟季西池當天傍晚就開車回了鷺泉村。
季西池看到裴青時在搜花鳥圖看，打趣了一句：“怎麽突然不鹹魚了？”
“既然答應了，遲早要畫的，不如早點。”裴青時說，“免得心裏記掛著，鹹魚都不安心。”
孟老身體明顯沒傅老好，裴青時記得書中隱約提過，他常年失眠，熬不過今年。
以前不認識就算了，這麽巧碰上了，人家又喜歡她的畫，裴青時也不忍心。
別的幫不了，一個小小的願望還是可以成全的。
不過這些事情就沒必要告訴其他人了。
車子開進村裏，遠遠就看到秦舜站在大門口，在朝他們招手，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。
等車剛停下來，他就沖了過來。
“什麽事這麽興奮？”裴青時懶洋洋地坐在副駕，沒打算下車。
“荷花！”秦舜激動得指向四合院內，“荷花長出來了！”
“嗯？”裴青時一楞，急忙打開車門，跳了下去。
天氣漸冷，他們都認為荷花今年不會開了，沒想到離開一天就長出來了？
這也實在太巧了。
可荷花就是長出了花骨朵，雖然很不起眼，但確實是花骨朵沒錯。
“昨天確定沒有吧？”裴青時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。
“確定沒有。”季西池說，“今天才長出來的。”
“要給傅老說嗎？”秦舜問道。
季西池想了想，搖頭說：“先別說，等開了再說。要是不開，老爺子再失望一次，沒必要。”
雖然長出了花骨朵，但也不是每個都能盛開。
三人又圍著那荷花看了好久，但是並沒有看出什麽特別來，只得把一切當做巧合。
裴青時睡覺前又去看了一眼，還是那個小小的花骨朵，沒有什麽異常。
她轉身回房間，打算弄一片靈芝下來，保保這荷花。
可還沒等她關上門，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。
“怎麽了？”裴青時看著門口的季西池。
季西池說：“我房間的水龍頭壞了，能在你這邊洗個澡嗎？”
裴青時倒也沒多想，直接將人放了進來：“怎麽壞了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季西池避開視線，“可能質量問題，明天我再修。”
裴青時“哦”了一聲，指著浴室：“你先去洗吧。”
等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時，裴青時才回過神來。
季西池怎麽不去秦舜房間洗？
這人就沒安好心！
一邊譴責著季西池，裴青時腦子裏一邊忍不住開始腦補。
季西池身材好嗎？
肯定是沒秦舜那麽多肌肉了，但肌肉太多也不好看。
別的不說，他腿是真長，穿著褲子看就筆直修長，脫了褲子應該……咳咳。
其實，季西池看著單薄，但她有一次摸過，他有胸肌腹肌的。薄薄的一層，手感還挺好。
只是當時沒好意思多摸兩下。
“枝枝？”季西池忽然在浴室裏喊道。
裴青時還以為自己YY被發現了，瞬間臉紅得一塌糊塗，然後反應過來，季西池根本沒出來。
這才搓了搓臉頰，跑到浴室門口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我忘記拿換的衣服了。”季西池說，“你能去幫我拿一下嗎？”
“好啊。”裴青時正不好意思呢，急忙答應著跑去隔壁。
推開門就看到床上放著一件浴袍和……黑色內褲。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她拿哪個？
遲疑幾秒，裴青時拿起浴袍，胡亂將內褲裹進去，然後匆匆跑回去，敲了敲浴室門。
門把響了一聲，裴青時匆忙背轉身，從背後將浴袍遞過去。
她聽到季西池低低笑了笑，說：“謝謝。”
感覺他接了過去，裴青時松開手。
“哎呀。”季西池輕呼一聲。
“怎麽了？”裴青時想轉身看看，轉到一半想起季西池現在應該沒穿衣服，硬生生將頭轉回來，差點把脖子扭了。
“內褲掉了。”季西池無辜地說。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“掉了就別穿！”裴青時嚷嚷道，“我不會再給你拿了！”
說完就飛快跑開了。
“好的。”季西池還慢悠悠然地應了一聲。
裴青時回來坐在床上，松了口氣，她才不會去給他單獨拿內褲。
浴室門打開，季西池帶著潮氣走了過來，低頭道：“謝謝老婆。”
他就站在面前，裴青時想不看都不行，一擡眼就看到因為季西池因為彎腰低頭，浴袍領口大開，露出一大片光潔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，還有沒擦幹的水珠再往下滾落，滾落進……裴青時別開臉，腦子裏卻突然冒出一個念頭：他到底穿沒穿內褲？
“怎麽臉紅了？”季西池明知故問。
裴青時強作鎮定：“你剛洗完澡啊，渾身都是熱氣，離我遠點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季西池悠悠道，“我洗的是冷水澡。”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“時間都這麽晚了，你到底要不要睡覺啊！”她不知道說什麽，強行將人趕走，“不睡覺去院子裏逛，別打擾我休息！”
“好好好，我走。”季西池從善如流地離開，“老婆晚安。”
裴青時抿了抿唇：“晚安。”
眼神不自覺又溜到他腰部，到底穿沒穿？
季西池忽然回頭，正好捕捉到她的視線，自己也低頭看了一眼。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好想打人。
“對了，你要看看嗎？”季西池走過來，手放在腰帶上。
“誰要看你穿沒穿內褲啊！”裴青時捂臉，“快走開！”
“我是說要不要看看我身上有沒有胎記。”季西池在她身邊坐下，“你想什麽呢？”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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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這說到底也是好事, 說明他們的關系貌似可以更進一步了。
老實講, 天天對著這麽漂亮的女朋友, 他心裏也癢得很好嗎？只是怕嚇著她，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猴急，才一直忍著。
畢竟之前他天天洗冷水澡，小仙女還以為他是怕熱, 誰能想到, 人家心裏這麽奔放呢？
“當然可以。”季西池逼近一些, 將裴青時卡在自己和車子中間，低聲問道，“不過, 你只想看屁股嗎？”
裴青時大眼睛遲鈍地眨了眨，突然反應過來, 用力推了季西池一把：“你在想什麽呢！”
季西池早有防備, 沒讓她推開, 反而靠得更近，抓著她的手按在車身上，用暧昧的語氣說：“乖，回家給你看，想看哪裏看哪裏。”
“季西池！”裴青時羞惱得臉頰通紅，偏又比不過季西池的力氣, 恨不得咬他兩口。
“不說了，悄悄的。”季西池不敢逗她太過，低頭親親她的臉頰, 被裴青時偏頭躲了過去。
看來是真害羞了，季西池急忙岔開話題：“怎麽問這個問題？是出什麽事了嗎？”
他腦子裏也不是只有黃色廢料，裴青時什麽性格他很清楚，她這樣問，肯定有正經原因。
“不想說了。”裴青時怒道。
明明是她先提的，發脾氣倒是理直氣壯。
“我錯了。”季西池道歉特別快，額頭抵著裴青時的臉頰輕蹭，“你就告訴我吧，老婆～”
裴青時心尖顫了顫，態度不自覺軟下來：“你松開我，我就告訴你。”
季西池在她額頭親了下才松開。
裴青時左右看看，確定剛才那一幕沒被人看到，才松了口氣，別別扭扭地說：“是戴萱說你屁股上應該有胎記，我可沒想看。”
季西池表情頓時就尷尬起來，沒誰聽到這種話不尷尬的，季西池第一反應是拍戲的時候被偷看了，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了：“那個人不是我，上輩子也好，書裏也罷，那個人肯定不是我。”
他以為戴萱上輩子跟書中的季西池有一腿，所以才知道季西池身上有胎記，生怕裴青時誤會，急忙撇得幹幹凈凈。
看見他尷尬，裴青時就沒那麽尷尬了，她已經確定季西池不是書中的季西池，偏還要故意道：“你不是失憶了嗎？還這麽篤定？就不怕打臉？”
季西池抓過她的手，按在自己心口：“它告訴我的，不會錯。”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算了，比臉皮厚，她是比不過她男朋友的。
“戴萱說，她上輩子見到的季西池，跟你長得完全不像。難怪當初她要跑來碰瓷，我還以為是沖我來的，沒想到還是沖你啊。”裴青時解釋說，“她手裏有張你家小時候的全家福，照片上的小孩，屁股上有個樹葉型的胎記，你屁……你身上有嗎？”
季西池否認的話到嘴邊就變成了：“我怎麽知道？我又看不見自己的屁股。”
裴青時：“……你就沒照過鏡子？”
“你經常對著鏡子照屁股？”季西池驚訝地反問。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為什麽明明應該很正常的對話，突然變得奇怪起來？
兩人正對視，季西池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是傅正瑄。
明明幾步路的距離，一個半天不上去，另一個來找的也沒消息，老爺子難免擔心。
“先上去吧。”裴青時回過神來，“別讓傅老久等。”
他們拿上病歷，返回醫院大樓。
電梯裏沒別人，裴青時還是沒忍住，對季西池說了句：“你不是他，不必為不相幹的人傷心難過。”
季西池心裏暖暖的，點點頭道：“謝謝老婆。”
裴青時偏過頭去，怎麽突然就變老婆了？
她什麽時候答應跟他結婚了嗎？
電梯很快到了，沒給她質問的機會。
老爺子擔心，已經到門口來等著了。
兩人急忙跟他解釋，說是在樓下碰到一個熟人。
沒事就好，老爺子也不關心他們幹了什麽，再回去排隊做檢查。
上午跑完檢查，結果到下午出來，老爺子現在身體非常健康，啥事沒有，醫生叮囑他要繼續保持之前的作息和飲食習慣，老爺子有點心虛地別開頭。
“我會監督他的。”裴青時笑瞇瞇地說。
傅老：“……”
幾人說說笑笑在旁邊等電梯，電梯還沒到，先聽到一頓對話，年長的正在炫耀：“醫生都說我身體好多了……”
“那也是人家裴姑娘的功勞。”年輕的人反駁道。
季西池聞言看了裴青時一眼。
裴青時：？
總不能是個姓裴的都跟她有關吧？
電梯門很快打開，裏面果然有兩個男人。
看到他們，那兩人也楞了下。
隨即年輕一點的欣喜地喊了聲：“季總。”
老的則從鼻子裏哼出一聲：“傅老頭。”
原來還是熟人。
裴青時經他們介紹才知道，這位年輕一點的，正是希光的現任董事長孟輝光，之前戴澤書想買畫討好的人就是他。喜歡裴青時書畫的，自然就是眼前這位老人，希光前任董事長孟和旭。
孟和旭跟傅正瑄年輕的時候就認識，傅正瑄搞科研，孟和旭資助不少，兩人就是歡喜冤家，交情極深。
至於季西池和孟輝光，只是單純合作過，平時也沒什麽聯系，所以並不知道長輩的淵源。
孟家父子也認出了裴青時，對她態度好得不得了。
孟輝光原本一直想親自去找裴青時買畫，但之前戴澤書被拒，人家明確說過不賣，再接連上門不好，所以他想等一段時間再去。沒想到，還沒去呢，先在這裏碰上了。
只是，現在大家有了交情，他反倒不好意思開口了。
臨走的時候，孟和旭將病歷本遞到裴青時面前，認真地問：“小裴姑娘，能給我簽個名嗎？”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她頓了頓，主動問了句：“孟老喜歡山水、花鳥還是人物？”
孟和旭眼睛頓時就亮了，孟輝光急忙道：“他都很喜歡，最喜歡花鳥，如果裴小姐願意，價錢……”
“我說過不賣畫。”裴青時擺擺手，“只是跟老爺子相識一場，想送一份見面禮，不過要等幾天才能畫好。”
“沒問題，謝謝，謝謝。”孟輝光高興還來不及，哪裏會介意等這幾天。
裴青時又細問了孟老的喜好，雙方才互相道別。
將傅老送回家後，裴青時跟季西池當天傍晚就開車回了鷺泉村。
季西池看到裴青時在搜花鳥圖看，打趣了一句：“怎麽突然不鹹魚了？”
“既然答應了，遲早要畫的，不如早點。”裴青時說，“免得心裏記掛著，鹹魚都不安心。”
孟老身體明顯沒傅老好，裴青時記得書中隱約提過，他常年失眠，熬不過今年。
以前不認識就算了，這麽巧碰上了，人家又喜歡她的畫，裴青時也不忍心。
別的幫不了，一個小小的願望還是可以成全的。
不過這些事情就沒必要告訴其他人了。
車子開進村裏，遠遠就看到秦舜站在大門口，在朝他們招手，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。
等車剛停下來，他就沖了過來。
“什麽事這麽興奮？”裴青時懶洋洋地坐在副駕，沒打算下車。
“荷花！”秦舜激動得指向四合院內，“荷花長出來了！”
“嗯？”裴青時一楞，急忙打開車門，跳了下去。
天氣漸冷，他們都認為荷花今年不會開了，沒想到離開一天就長出來了？
這也實在太巧了。
可荷花就是長出了花骨朵，雖然很不起眼，但確實是花骨朵沒錯。
“昨天確定沒有吧？”裴青時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。
“確定沒有。”季西池說，“今天才長出來的。”
“要給傅老說嗎？”秦舜問道。
季西池想了想，搖頭說：“先別說，等開了再說。要是不開，老爺子再失望一次，沒必要。”
雖然長出了花骨朵，但也不是每個都能盛開。
三人又圍著那荷花看了好久，但是並沒有看出什麽特別來，只得把一切當做巧合。
裴青時睡覺前又去看了一眼，還是那個小小的花骨朵，沒有什麽異常。
她轉身回房間，打算弄一片靈芝下來，保保這荷花。
可還沒等她關上門，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。
“怎麽了？”裴青時看著門口的季西池。
季西池說：“我房間的水龍頭壞了，能在你這邊洗個澡嗎？”
裴青時倒也沒多想，直接將人放了進來：“怎麽壞了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季西池避開視線，“可能質量問題，明天我再修。”
裴青時“哦”了一聲，指著浴室：“你先去洗吧。”
等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時，裴青時才回過神來。
季西池怎麽不去秦舜房間洗？
這人就沒安好心！
一邊譴責著季西池，裴青時腦子裏一邊忍不住開始腦補。
季西池身材好嗎？
肯定是沒秦舜那麽多肌肉了，但肌肉太多也不好看。
別的不說，他腿是真長，穿著褲子看就筆直修長，脫了褲子應該……咳咳。
其實，季西池看著單薄，但她有一次摸過，他有胸肌腹肌的。薄薄的一層，手感還挺好。
只是當時沒好意思多摸兩下。
“枝枝？”季西池忽然在浴室裏喊道。
裴青時還以為自己YY被發現了，瞬間臉紅得一塌糊塗，然後反應過來，季西池根本沒出來。
這才搓了搓臉頰，跑到浴室門口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我忘記拿換的衣服了。”季西池說，“你能去幫我拿一下嗎？”
“好啊。”裴青時正不好意思呢，急忙答應著跑去隔壁。
推開門就看到床上放著一件浴袍和……黑色內褲。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她拿哪個？
遲疑幾秒，裴青時拿起浴袍，胡亂將內褲裹進去，然後匆匆跑回去，敲了敲浴室門。
門把響了一聲，裴青時匆忙背轉身，從背後將浴袍遞過去。
她聽到季西池低低笑了笑，說：“謝謝。”
感覺他接了過去，裴青時松開手。
“哎呀。”季西池輕呼一聲。
“怎麽了？”裴青時想轉身看看，轉到一半想起季西池現在應該沒穿衣服，硬生生將頭轉回來，差點把脖子扭了。
“內褲掉了。”季西池無辜地說。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“掉了就別穿！”裴青時嚷嚷道，“我不會再給你拿了！”
說完就飛快跑開了。
“好的。”季西池還慢悠悠然地應了一聲。
裴青時回來坐在床上，松了口氣，她才不會去給他單獨拿內褲。
浴室門打開，季西池帶著潮氣走了過來，低頭道：“謝謝老婆。”
他就站在面前，裴青時想不看都不行，一擡眼就看到因為季西池因為彎腰低頭，浴袍領口大開，露出一大片光潔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，還有沒擦幹的水珠再往下滾落，滾落進……裴青時別開臉，腦子裏卻突然冒出一個念頭：他到底穿沒穿內褲？
“怎麽臉紅了？”季西池明知故問。
裴青時強作鎮定：“你剛洗完澡啊，渾身都是熱氣，離我遠點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季西池悠悠道，“我洗的是冷水澡。”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“時間都這麽晚了，你到底要不要睡覺啊！”她不知道說什麽，強行將人趕走，“不睡覺去院子裏逛，別打擾我休息！”
“好好好，我走。”季西池從善如流地離開，“老婆晚安。”
裴青時抿了抿唇：“晚安。”
眼神不自覺又溜到他腰部，到底穿沒穿？
季西池忽然回頭，正好捕捉到她的視線，自己也低頭看了一眼。
裴青時：“……”
好想打人。
“對了，你要看看嗎？”季西池走過來，手放在腰帶上。
“誰要看你穿沒穿內褲啊！”裴青時捂臉，“快走開！”
“我是說要不要看看我身上有沒有胎記。”季西池在她身邊坐下，“你想什麽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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